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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孤山印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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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然回來了。

漠然垂頭喪氣的回來了。

好吧,重點是那個垂頭喪氣。

他的垂頭喪氣表現在他一點都不為家裏發生的那些變化而感到奇怪,不談他平日是如何如何的細心。就連桌上出現那麽明顯的,洗好了擺好了的水果(正常人看到本不該出現的東西,怎麽都會覺得奇怪吧)。他卻是絲毫的沒有察覺。

“嗷嗷嗷!”我蹲著擡頭賣萌的叫著,想要他打起一點精神來。

他註意倒是註意到了我。只不過上前來摸了摸我的頭說道:“餓了嗎?”

我氣急。明明我平時表現的都不是什麽貪吃的人,呸呸,是狐貍。

怎麽就成天問餓了嗎。餓了嗎。

我該回答把它吃掉把他吃掉麽,囧。

不過半晌,他便開始坦然的給我講解來。

原來是情殤啊。

又是老套的。原本的指腹為婚。卻因為男方家庭沒落,女方的父親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他。

而讓人難過的是,那位女子不僅是沒有醒悟過來這樣的做法是多麽的錯誤。反而是百般的諷刺他。真叫人不知說些什麽好。

如果你在一生裏遇見了你心愛的人。可以說你是幸運的。無論結局怎樣,都可以說是幸福的吧?白頭到老。固然很好,如果分手了。或者為愛情而傷心,也都是很幸福,畢竟你愛過。你為了愛情在落淚,為了愛情在心碎,曾經很浪漫過,兩個人可以在冬天的風下瘋狂,在夏天的雨下漫步,即使當初的戀人已經遠去但戀愛時的浪漫情節依然在你的心裏埋藏,這不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?

記得一本書中說過,一個人無論她陪你走了多遠的路,最終她還是會和你分開的,畢竟很少有那些同一時刻出生的人,而一起走到老的人,不但有感情中的離別還有生與死的離別,如果這樣想了,你即使分手了,你也不會那麽傷心,反而會祝福對方幸福。如果老了哪天相遇,將會有另一番滋味在心頭。

而這位小姐還沒有跟漠然真正的相識,相知過,還百般刁難,真真叫人看不穿,為什麽他要如此的在意,也可能是因為他喜歡那位小姐?

許多在戀愛中的人會迷失自己,找不到自己,有的人聰明地把自己藏在愛情背後,可是卻是收獲滿懷的溫馨與幸福。有的人為了愛人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,為了她可以不要全世界,還是有他陪伴著的日子天天永恒?如果說傑克死後,露絲也跟著沈到海底,那麽就沒有了那感人至深、賺了我無數的淚水的泰坦尼克號。愛情的意義不是讓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犧牲,而是兩個人共同付出,彼此幸福。

不要為了一個人而活,一個人去承擔兩個人的愛情是很痛苦的,只有兩顆心去真心經營愛情,那才是真正的愛情。在愛情的世界裏沒有真正的幸福,也不會有什麽永恒的快樂,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,有七情六欲,總有太多的現實讓你無法不顧愛情,你我只是塵世中的一員,又怎麽可能不顧人家和朋友的眼光,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心情,不顧別人的感受去愛,去追逐?也許你會在他離開的時候難過傷心,但是總比失去自己的靈魂好。因為沒有人會陪你一輩子的……

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,那個人便會在你最想忘記的時候出現在你的心裏,會在你最難過最失落的時候出現在你的心裏,可是你卻想了又想卻無法確定是否要告訴他你現在的感受,你現在的苦惱,因為你在乎他的感受,在乎他的想法。可是有時候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失去,越容易讓自己受傷。難道這就是愛嗎?這種愛是很痛苦的,就像我一樣,愛情也不要像手裏的泥土越抓緊,就容易流下來,最後剩下的只是少之又少的塵埃。如果愛也這樣,越是愛,越容易失去,那麽我們是否要保持一定的距離,心靈的距離?可是那樣,我們之間的交集又會在哪裏呢?那些渾然天成的交集,錯過多可惜。我們總在等待著,那些幸福的腳印,當你再回頭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,原來幸福是在前方的。

自己付出了,就不要後悔失去了那份感情,沒有一個人一生只談戀愛不做其他事情,也許就在你轉身的時候,她離開了你,這樣的事情是無法避免的,每天都在發生。不要相信那些愛情,因為我們是生活在現實中,而不是童話裏,沒有誰會等誰一輩子。

是的,沒有誰會等誰一輩子。

或許,人生的緣分總是不盡相同,那些深深淺淺,若即若離,扯不斷,理還亂的情絲,如果這樣也可以記住一個人的話,未嘗不是件好事,把那些最珍貴的情感,埋藏在心裏,讓記憶的船,載著它去遠行,永遠都不要去靠岸,相見不如懷念,如果是真的,有懷念就好,至少它還美麗,至少在心中,都有若即若離的過去,至少心不會那麽無奈,不會那麽痛。

懷念,也是一種無以言表的,只有懷念才是最好的表達方式,若幹年之後,當生命如指間滑過的沙粒,匆匆流逝,與有關的記憶,卻深深鐫刻在心頭,聽一曲熟悉的歌,遙望一個熟悉的背影,那一條條塵封的記憶,總帶著淡淡殤的出現在眼前,那些遠在天涯的心,卻彼此一路同行,或許會曲終人散,但那些曾經給過的溫暖,會一直如初,不曾逝去。

可是,如果真的回頭,一切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麽美好,就如炒一遍的炒飯,在味覺中是美味的,如果炒到第二遍那就食之無味了,大腦總會在不自覺中篩選過往的喜與悲,哀與樂,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毫無顧忌地出逃,剩下的往往會是一些最美的片斷,或許人都是喜歡自我安慰,即使過去的那段回憶,早已在心裏是千瘡百孔,也會在腦海裏殘留延續。

雖然一直嘗試改變,擺脫過去的影子,卻發現依舊在重覆以前的路,生活裏依然有某種影子在其中,想把那一切模糊卻更加清晰,終於下定決心結束一切的時候,卻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,回首這一年來,自己走過的每一步,盡管每一步都會有痛苦,但痛苦之中也浸潤著深深的快樂,我只是偏執於我的夢想,只是悲哀將它們信奉為我所有的出路。

縱然那些短暫的相遇,改變了我一生的記憶,可是每當回首往昔,那些感動的,快樂的,悲傷的,齊沖上腦海,讓我品嘗歲月留下的味道,也許認識你,本身就是一種錯誤,是我太固執不肯放棄,最後滿身傷痕,即使這樣我也從不會後悔,因為我想,我愛的人是幸福的,時光匆匆流逝,流年碎影中的那些片段,也會一直在我心中,留下很深的烙印。

時間的長河倒映不出往昔的容顏,那一路的沈默,此時的我只能用這些文字來祭奠,那段逝去的歲月,擡頭望著窗外的陽光,依然很溫和,雖說現在少了春天的瀲灩,至少我現在可以擡頭,數天空有多少朵雲,我想這是一種被傷過後的堅強吧!現在的我會活的很好,至少,不用每天都在沈默中生活,我還是有笑容,也想過了,從現在開始,我要以一種全新的姿態,去面對這平庸無奇的生活。

茫茫人海,誰主沈浮,承載多少辛酸淚。一滴心淚的脆響,打破寂靜的長夜。霧散了,夢醒了,走出虛擬,面對真實的自己,那曾經千帆過盡的沈寂,讓自己不免憂傷。

不再守著花開,不再等待月明,只將曾經的感動和憂傷,點上淡淡的墨香,勾勒一幅水墨丹青;著上憂傷的色彩,化作筆尖下舞動的精靈,翩躚在白色的空間,優美的身姿記錄你每一個過往,華麗的轉身總是帶不走淡淡的憂傷。滴滴心淚流淌於筆尖下,匯成一首優美的樂章,不經意時總能撥動我脆弱的心弦。

兩只都不怎麽心情好,即使是夜色漸濃,漠然,依舊將我帶著到外面散心。

當夕陽西下,天邊出現晚霞的時候,勞作一天的人們就該收拾農具準備回家了。

這時候,在鄉間的大路小路上,開始熱鬧起來,人們斷斷續續、三三兩兩地走來,隨處都能聽到不時發出的歡聲笑語。

你看,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,荷把鋤頭在肩上,跟在幾頭老牛後面不緊不慢地走,今天他也許到山上去放牛,拿著鋤頭隨便給自家的地除除草,給玉米松松土。

一個牧童騎在牛背上也緊跟著回來了,他手裏拿著個柳條,跟著自然的音樂在不停地唱,傍若無人,自由自在,自得其樂,多好啊。

剛剛從小路上來的幾對年輕夫婦,挑著水桶,一面說一面笑,看樣子,是給他們剛種下的辣椒苗澆水,去年他們種的辣椒賣得好價錢,今年又擴種幾畝,能不把他們忙乎嗎?可是今年幹旱,到處缺水,沒辦法引水灌溉,也只能用肩挑去淋水了。

幾個不大不小的孩子跟在媽媽的後面,也一路小跑地走回來了。他們今天去幹了什麽呢?哦,原來是種花生呀。爹爹出門打工去了,娘親在家一個人忙不過來,叫上孩子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不管能幫到多少,陪娘親說說話也能解解悶,增進母子的感情。這中間最小的孩子也許還會給娘親添亂,也許越幫越忙——甚至幫倒忙,那也無妨啊。啊,幹嘛哭了?走累了,走不動?開始撒嬌了。啊,娘也累呀,別添亂了!

不知什麽時候,幾位大媽大嬸就走到一起來了,挑著農具,一路說說笑笑,全然沒有疲憊的樣子,而且還越走越快,越走越精神。她們在談論誰家的孩子又考上秀才啦,誰家的孩子今年帶回個漂亮媳婦啦,哪家又有工作啦等等。這三姑六婆,怎麽那麽多話聊呀!

那個孩子怎麽了?慢吞吞地走,只顧擡頭望天,踢到一塊石頭上,差點摔跤,已經走到前面的母親不停地催他快走,他大聲地跟娘親說:娘,你看天上那雲,紅紅的好好看,那片雲像狗,那片像馬,那片好像個老人呢,咦?怎麽又不見了?娘只好停下腳步,等他追上來。他的母親也不知道雲為什麽會這樣變來變去,而且這麽好看,她讀書少,無法回答孩子這麽多好奇的問題。

眼看太陽越落越深,幾乎不見了。這時候,家家戶戶的煙囪升起了裊裊的炊煙,整個村莊漸漸朦朧起來,路上漸漸地安靜起來了。

暮歸的人們全都回到了家,忙著吃晚飯了……

讓我想一想。

每條路走過了都留下故事,甜或哭只為了美麗的果實,我也是在淚眼中慢慢看清楚,所有夢想只為證明最初的堅持!

我總是期待自己身邊可以發生波瀾壯闊的故事,然而我依舊生活在普通和平淡的生活裏。

於是,我開始寫故事,寫那些我想象中的男女主角以及我喜歡的青春,還有那些夢境中無數次描摹與幻想的漂亮場景,或悲或喜的開始和結局,然後講給自己聽。

當我的故事積累了很多的時候,我才發現,我才發現我自始至終都無法真正的駕馭它們。那些細節顯得無比虛偽,那些語言生硬而又造作,他們終究只是我的夢幻,不曾發生在現實生活裏。

我開始自暴自棄,開始懷疑自己的才華是否只是我一廂情願,我開始迷茫,我不知道面對我所謂的夢想是否該繼續走下去,就像是穿了一件長滿虱子的華麗旗袍,外來美麗,而內心充滿了尷尬和恐慌

但我無法停止思考,我的腦海裏依舊有畫面在閃現,那些畫面無比熟悉,可是已經變得斷斷續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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